第1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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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 章
冬兒怔楞了些許，便從中回過神來，聽了蘇呦的話，卻也沒有多言，而是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，確認她的確無礙，這才是舒了口氣。
“姑娘，方才……”她張張嘴，欲言又止，卻是不知該從何說起。
蘇呦知她心意，無所謂的笑笑：“此番昌元候吃了大虧，自覺有損，少不得發幾通牢騷，若是以往，我自忌憚他幾分，可如今我方才得了攝政王口諭入府，卻是不虞他來。”
她話說的輕松簡單，實則方才的短短時刻驚險不已，她若是有絲毫軟弱或是應對不當，不定便著了他的道去。
可如今他即已退去，卻叫蘇呦徹底舒了口氣。
至少在入攝政王府前，她已不虞有麻煩上門。
冬兒聽她說了這一陣，知曉蘇呦也是在給自己安心，只能沈默下來。
蘇呦眼一轉，卻是道：“冬兒，你來的正好。我卻有一事，需你立刻去做來。”
昌元候來，卻是叫她想起了另一件事。
在萬花魁鬥會之前，有人故意在昌元候面前搬弄是非想要給自己下絆子，她一直都記著。
表面上不動聲色，實則哪裏會真個沒有絲毫防備，便是今次的事故，也是她特意縱容下才有此事發生，否則，哪兒會真個那麽容易被人就算計了去。
如今諸事已了，她自也不會放任那些人逍遙。
冬兒聽罷，頓時眸中閃現光彩，臉色嚴肅道：“姑娘請說。”
蘇呦便上前，對其耳語了一番，隨即冬兒肅容點頭：“姑娘放心，奴婢這便去辦妥此事。”
話落，也不多言，徑直轉身離去。
蘇呦望著她離開的身影，不由輕嘆了聲。
方才主仆二人對先前的爭論只字不提，如何斷論，想必結果在彼此心中已是明了。
……
昌元候季安然在蘇呦那處吃了癟，滿腔怒火無處發洩，平日裏掛著盈盈笑意的連以及那漫不經心的神情皆已是收了起來，一路朝外風雷星火般的走去，人流皆是紛紛躲避，無一人敢上前去觸了黴頭。
就在他剛下了樓梯，欲往外出，身後卻陡然響起一道溫溫柔音，道：“侯爺，請留玉趾。”
季安然腳步微頓，轉目看去，便見一著綠衣，膚色白皙，瑩白的毫無瑕疵，宛如玉璧的清美佳人繞過壁影，微笑看來。
季安然見的來人，頓時認出來是金玉館四大花魁之一的春蘭，往日也是見過幾面。
此刻他心情不佳，便也無往日的溫和柔情，冷冷道：“原是春蘭姑娘，聽聞你此番得選萬花魁鬥會第四，不去赴你的宴，來尋本候作甚？！”
春蘭聽出他話裏的不以為然，知道高門大戶瞧萬花魁鬥會一般都是看笑話似的。
她也不甚在意，笑意盈盈的上前，仿似看不見他陰沈沈的臉，道：“奴家聽聞侯爺在此，特意前來，卻是有一樁生意想與侯爺相談的。”
“跟本候談生意？”昌元候眼睛一瞇，上下一掃，不覺嗤笑起來：“你算個什麽東西，安敢大話！滾！”一拂袖，便欲離去。
春蘭既來，自然是做好萬全準備，當即也不著慌，不緊不慢，柔聲細語的道了聲：“蘇娘子此番手腳，侯爺難不成便就放任去了不成？奴家這樁生意，卻也是同他相關。”
她說著，意味不明的朝某處指了指。
季安然聽罷這話，邁出去的腳步不覺一頓，隨即瞇眼冷笑道：“春蘭姑娘好大的口氣，竟敢染指那人不成？不是本候瞧不起你，你不過區區一介清倌，哪兒來的底氣？”
話雖如此說，他的身影卻不由在原地停下來了。
春蘭悠然道：“僅靠奴家，自是不成，可若有侯爺相助……”
她笑了笑，指了指四周：“此不是說話的地兒，侯爺若有心，不若隨奴家前來一敘。”
見著她轉身離去，季安然不由瞇了瞇眼，雖對其不屑一顧，可卻想到蘇呦今日的舉動，就叫他心底怒不可歇。
頓了頓，他輕哼一聲，甩袖跟了上去。
春蘭時刻註意身後的情況，見狀，不覺松了口氣。
兩人彎彎繞繞，就在季安然略有些不耐時，春蘭推開一處房門，站在側邊笑道：“侯爺，到了，請。”
季安然看了眼，也不怕她敢動什麽手腳，令侍從在外候著，邁步入了內。
一進去，便就瞧見兩個長相各異，卻各有千秋的美人兒立在屋內。
兩人皆是薄紗籠身，隱約可見其下白膩肌膚，豐身細腰，邁步如蘭的上前行了一禮，聲音柔媚的喚了聲：“侯爺。”
季安然一見，頓時認出這二人來。
竟也是金玉館的四大花魁的另外二人，夏竹與秋菊。
他不禁瞇了瞇眼，頓時明白過來這二人的目的，不由似笑非笑的看了兩人一眼，又瞥向身後跟來，面色如常的春蘭。
春蘭道：“侯爺，請坐。”
她指了指中央早已備好的席宴，季安然此時也不覺升起了絲絲興趣，便也坐了下去。
秋菊與夏竹見狀，本忐忑的心都安定下來，忙按照之前說好的，一左一右擁了上去好吃好喝的伺候季安然。
秋菊與夏竹二人皆是無緣萬花魁鬥會的人了，日後的前途是一眼可望，是以此番春蘭提出來相助與她成事，令二人也是動了心思。
若是能攀上昌元候，豈不比日後隨隨便便就被柳媽媽高價賣了出閣不好的多？
是以此番不僅僅也是為了對付蘇呦，更是為了自己前程，由此伺候時，也用上了十二分的心。
冬梅卻是因提前失身，此番被踢出了局。
季安然坐下由著二人伺候，斜斜睇了眼春蘭：“說吧，你欲何為。”
春蘭見他如此直來直去，令她之前準備好的眾多前景倒不出口了，不由一噎。
好在她也非是尋常，立刻反應過來，當即便將自己的打算一一說了出來，說到最後，瞟了眼面色如常的季安然：“侯爺，若此番事成，那奴家也定與侯爺鼎力相助，蘇娘子雖入攝政王府，誰又知他日是不是又會轉離此間呢？”
說完這話，她便不再言語，只面色淡淡，視線卻緊緊的關註著對付神色變化。
季安然也不由瞇起眼來，眸中精光閃爍，好半響，在其他三人都不覺放輕手腳的時候，季安然才冷冷一笑：“好！既如此，本候便應下此事了。”
他轉頭盯著春蘭：“只望你言行如一，倘若有絲毫二心……”
他呵呵一笑：“聽聞攝政王府亦如人間地獄，稍是行差錯步，沒那麽兩個人，也無甚打緊。”
他說的輕松，可話語落下，沒來由令人脊背一寒。
春蘭唇角的笑不免僵了僵，卻也轉瞬即逝，當即起身一禮：“侯爺放心，奴家自會好生著緊。”
話落，又說了幾句好話，才道：“夜色也深了，奴家便不打攪侯爺了，奴家告退。”說罷，垂首後退了出去。
直到推至屋外，她才不覺直起身子，松了口氣，一陣清風拂過，令她不覺打了個寒顫，這才發現自己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濕。
她深吸口氣，回首望了望屋內，聽見裏面傳來陣陣密密靡靡之聲，唇角不由高高上揚，眸中精光湛湛。
……
柳媽媽這邊，因著被昌元候那一巴掌打得，頗有些難受，是以早早回了房，但卻也一直叫人留意著昌元候那邊的消息。
不多時，就聽見身邊人來說昌元候已離去，蘇娘子無事，讓她不由松了口氣。
只不過，下人頓了頓，卻是提及了春蘭領了昌元候離開的事情。
“哦？”柳媽媽精神一振，從床上爬起來：“春蘭，她是要做什麽？”
侍婢忙搖首：“奴婢不知。”
柳媽媽眉頭一皺，便準備出去瞧一瞧，剛邁出步子，卻又不禁頓了頓，眼眸閃爍。
心道：昌元候畢竟身份尊貴，哪怕難伺候了點兒，可終究也是一大客戶，如今蘇呦離開了，若是能有其他姑娘將其留下來，倒也是不錯。
這樣一想，她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。
……
第二日，蘇呦早早起身，也是這些年來，第一次由著柳媽媽喚人來將她打扮一新，只是看見她臉上的面紗時，不由遲疑道：“既然如今你入了攝政王府，那這個……”
蘇呦卻是想起那日與攝政王的相見，想起他面上同樣戴著的那半張面具，不甚在意的笑了笑：“無妨，時候到了，我自會取下。”
柳媽媽見狀，也只能由著她去了。
收拾好後，這才往外而去。
柳媽媽送她出門，一邊也說了許多關切的話，蘇呦也不打斷她，由著她去。
“蘇娘子，且慢一行。”突然，身後傳來一個聲音。
蘇呦不覺側首看去，卻見昌元候季安然左擁右抱著夏竹與秋菊，側邊跟著做丫鬟打扮的春蘭朝他們走來。
蘇呦不由眸光微閃，視線在秋菊與夏竹身上劃過，心中已是知曉生了何事。
這倒讓她無所謂，只是看見那做丫鬟的打扮的春蘭，她心下不禁浮現了些想法。
面上卻不動聲色，道：“原是侯爺，不知侯爺有何指教？”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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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兒怔楞了些許，便從中回過神來，聽了蘇呦的話，卻也沒有多言，而是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，確認她的確無礙，這才是舒了口氣。
“姑娘，方才……”她張張嘴，欲言又止，卻是不知該從何說起。
蘇呦知她心意，無所謂的笑笑：“此番昌元候吃了大虧，自覺有損，少不得發幾通牢騷，若是以往，我自忌憚他幾分，可如今我方才得了攝政王口諭入府，卻是不虞他來。”
她話說的輕松簡單，實則方才的短短時刻驚險不已，她若是有絲毫軟弱或是應對不當，不定便著了他的道去。
可如今他即已退去，卻叫蘇呦徹底舒了口氣。
至少在入攝政王府前，她已不虞有麻煩上門。
冬兒聽她說了這一陣，知曉蘇呦也是在給自己安心，只能沈默下來。
蘇呦眼一轉，卻是道：“冬兒，你來的正好。我卻有一事，需你立刻去做來。”
昌元候來，卻是叫她想起了另一件事。
在萬花魁鬥會之前，有人故意在昌元候面前搬弄是非想要給自己下絆子，她一直都記著。
表面上不動聲色，實則哪裏會真個沒有絲毫防備，便是今次的事故，也是她特意縱容下才有此事發生，否則，哪兒會真個那麽容易被人就算計了去。
如今諸事已了，她自也不會放任那些人逍遙。
冬兒聽罷，頓時眸中閃現光彩，臉色嚴肅道：“姑娘請說。”
蘇呦便上前，對其耳語了一番，隨即冬兒肅容點頭：“姑娘放心，奴婢這便去辦妥此事。”
話落，也不多言，徑直轉身離去。
蘇呦望著她離開的身影，不由輕嘆了聲。
方才主仆二人對先前的爭論只字不提，如何斷論，想必結果在彼此心中已是明了。
……
昌元候季安然在蘇呦那處吃了癟，滿腔怒火無處發洩，平日裏掛著盈盈笑意的連以及那漫不經心的神情皆已是收了起來，一路朝外風雷星火般的走去，人流皆是紛紛躲避，無一人敢上前去觸了黴頭。
就在他剛下了樓梯，欲往外出，身後卻陡然響起一道溫溫柔音，道：“侯爺，請留玉趾。”
季安然腳步微頓，轉目看去，便見一著綠衣，膚色白皙，瑩白的毫無瑕疵，宛如玉璧的清美佳人繞過壁影，微笑看來。
季安然見的來人，頓時認出來是金玉館四大花魁之一的春蘭，往日也是見過幾面。
此刻他心情不佳，便也無往日的溫和柔情，冷冷道：“原是春蘭姑娘，聽聞你此番得選萬花魁鬥會第四，不去赴你的宴，來尋本候作甚？！”
春蘭聽出他話裏的不以為然，知道高門大戶瞧萬花魁鬥會一般都是看笑話似的。
她也不甚在意，笑意盈盈的上前，仿似看不見他陰沈沈的臉，道：“奴家聽聞侯爺在此，特意前來，卻是有一樁生意想與侯爺相談的。”
“跟本候談生意？”昌元候眼睛一瞇，上下一掃，不覺嗤笑起來：“你算個什麽東西，安敢大話！滾！”一拂袖，便欲離去。
春蘭既來，自然是做好萬全準備，當即也不著慌，不緊不慢，柔聲細語的道了聲：“蘇娘子此番手腳，侯爺難不成便就放任去了不成？奴家這樁生意，卻也是同他相關。”
她說著，意味不明的朝某處指了指。
季安然聽罷這話，邁出去的腳步不覺一頓，隨即瞇眼冷笑道：“春蘭姑娘好大的口氣，竟敢染指那人不成？不是本候瞧不起你，你不過區區一介清倌，哪兒來的底氣？”
話雖如此說，他的身影卻不由在原地停下來了。
春蘭悠然道：“僅靠奴家，自是不成，可若有侯爺相助……”
她笑了笑，指了指四周：“此不是說話的地兒，侯爺若有心，不若隨奴家前來一敘。”
見著她轉身離去，季安然不由瞇了瞇眼，雖對其不屑一顧，可卻想到蘇呦今日的舉動，就叫他心底怒不可歇。
頓了頓，他輕哼一聲，甩袖跟了上去。
春蘭時刻註意身後的情況，見狀，不覺松了口氣。
兩人彎彎繞繞，就在季安然略有些不耐時，春蘭推開一處房門，站在側邊笑道：“侯爺，到了，請。”
季安然看了眼，也不怕她敢動什麽手腳，令侍從在外候著，邁步入了內。
一進去，便就瞧見兩個長相各異，卻各有千秋的美人兒立在屋內。
兩人皆是薄紗籠身，隱約可見其下白膩肌膚，豐身細腰，邁步如蘭的上前行了一禮，聲音柔媚的喚了聲：“侯爺。”
季安然一見，頓時認出這二人來。
竟也是金玉館的四大花魁的另外二人，夏竹與秋菊。
他不禁瞇了瞇眼，頓時明白過來這二人的目的，不由似笑非笑的看了兩人一眼，又瞥向身後跟來，面色如常的春蘭。
春蘭道：“侯爺，請坐。”
她指了指中央早已備好的席宴，季安然此時也不覺升起了絲絲興趣，便也坐了下去。
秋菊與夏竹見狀，本忐忑的心都安定下來，忙按照之前說好的，一左一右擁了上去好吃好喝的伺候季安然。
秋菊與夏竹二人皆是無緣萬花魁鬥會的人了，日後的前途是一眼可望，是以此番春蘭提出來相助與她成事，令二人也是動了心思。
若是能攀上昌元候，豈不比日後隨隨便便就被柳媽媽高價賣了出閣不好的多？
是以此番不僅僅也是為了對付蘇呦，更是為了自己前程，由此伺候時，也用上了十二分的心。
冬梅卻是因提前失身，此番被踢出了局。
季安然坐下由著二人伺候，斜斜睇了眼春蘭：“說吧，你欲何為。”
春蘭見他如此直來直去，令她之前準備好的眾多前景倒不出口了，不由一噎。
好在她也非是尋常，立刻反應過來，當即便將自己的打算一一說了出來，說到最後，瞟了眼面色如常的季安然：“侯爺，若此番事成，那奴家也定與侯爺鼎力相助，蘇娘子雖入攝政王府，誰又知他日是不是又會轉離此間呢？”
說完這話，她便不再言語，只面色淡淡，視線卻緊緊的關註著對付神色變化。
季安然也不由瞇起眼來，眸中精光閃爍，好半響，在其他三人都不覺放輕手腳的時候，季安然才冷冷一笑：“好！既如此，本候便應下此事了。”
他轉頭盯著春蘭：“只望你言行如一，倘若有絲毫二心……”
他呵呵一笑：“聽聞攝政王府亦如人間地獄，稍是行差錯步，沒那麽兩個人，也無甚打緊。”
他說的輕松，可話語落下，沒來由令人脊背一寒。
春蘭唇角的笑不免僵了僵，卻也轉瞬即逝，當即起身一禮：“侯爺放心，奴家自會好生著緊。”
話落，又說了幾句好話，才道：“夜色也深了，奴家便不打攪侯爺了，奴家告退。”說罷，垂首後退了出去。
直到推至屋外，她才不覺直起身子，松了口氣，一陣清風拂過，令她不覺打了個寒顫，這才發現自己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濕。
她深吸口氣，回首望了望屋內，聽見裏面傳來陣陣密密靡靡之聲，唇角不由高高上揚，眸中精光湛湛。
……
柳媽媽這邊，因著被昌元候那一巴掌打得，頗有些難受，是以早早回了房，但卻也一直叫人留意著昌元候那邊的消息。
不多時，就聽見身邊人來說昌元候已離去，蘇娘子無事，讓她不由松了口氣。
只不過，下人頓了頓，卻是提及了春蘭領了昌元候離開的事情。
“哦？”柳媽媽精神一振，從床上爬起來：“春蘭，她是要做什麽？”
侍婢忙搖首：“奴婢不知。”
柳媽媽眉頭一皺，便準備出去瞧一瞧，剛邁出步子，卻又不禁頓了頓，眼眸閃爍。
心道：昌元候畢竟身份尊貴，哪怕難伺候了點兒，可終究也是一大客戶，如今蘇呦離開了，若是能有其他姑娘將其留下來，倒也是不錯。
這樣一想，她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。
……
第二日，蘇呦早早起身，也是這些年來，第一次由著柳媽媽喚人來將她打扮一新，只是看見她臉上的面紗時，不由遲疑道：“既然如今你入了攝政王府，那這個……”
蘇呦卻是想起那日與攝政王的相見，想起他面上同樣戴著的那半張面具，不甚在意的笑了笑：“無妨，時候到了，我自會取下。”
柳媽媽見狀，也只能由著她去了。
收拾好後，這才往外而去。
柳媽媽送她出門，一邊也說了許多關切的話，蘇呦也不打斷她，由著她去。
“蘇娘子，且慢一行。”突然，身後傳來一個聲音。
蘇呦不覺側首看去，卻見昌元候季安然左擁右抱著夏竹與秋菊，側邊跟著做丫鬟打扮的春蘭朝他們走來。
蘇呦不由眸光微閃，視線在秋菊與夏竹身上劃過，心中已是知曉生了何事。
這倒讓她無所謂，只是看見那做丫鬟的打扮的春蘭，她心下不禁浮現了些想法。
面上卻不動聲色，道：“原是侯爺，不知侯爺有何指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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